“腊梅,腊梅,好香的腊梅哟——”推开窗子,有雾,抓一把,浓稠得确乎有几分手感。一声苍老的吆喝,在雾里翻了几个跟斗,就稳稳地立在了我跟前。只见吆喝,不见人。我知道,这都是雾在作祟,我客居的这座山城,就是雾多。依山环绕的大黄路是从渝中区的大坪斜刺里拐绕过去的。雾大,能见度很低。当我着实地踩着那吆喝声时,才看清一位头缠毛巾的老人,跟我刚去世不久的母亲年岁差不多。老人枯瘦枯瘦的,坐在山坡上,就像一棵上了年纪的...